Emoji表情符号从起初的可爱脚注演变到今天的文本信息经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现在很多表情符号都被用来构造完整的句子。但在这个转变的过程中,我们会失去什么呢?以我今天早上的经历为例:我的朋友发信息说她正处于目前社会中经常遇到的两难选择:有人给她安排了一个与凯特·布什的约会,但她已经在这个时间段应承了其它活动。
而我,正在思考符号表情。我没有时间去关心其他人的麻烦事或者道德约束所产生的困惑,尤其是这个人明显想摆脱早已貌似铁板钉钉的约定。我快速的看了一眼表情符号工具栏的各种表情:有一个表示对某人或某事皱眉失望的表情。这个表情可以既传递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时的烦躁心情,也可以表达令人添堵的失望感。 我觉得这个表情符号最能符合当时的场景,就选择发送这个图标给我朋友。
显然,我能简单的回复“啊!!!”这样回复既快又省事。但是作为一个啰嗦的人,我更可能会花20分钟发送好几段话过去表达我的同情和愤怒,然后好心建议她做个勉强的折衷:也许在第一场约中途离开,这样你伯母不会觉得太伤心?即使是发短信,我也会来来回回花20分钟发好几天短信来表达这个意思。
但是这个羞涩的皱眉表情让别人觉得我后知后觉,还不如去养信鸽。不管这个表情符号多么生动,一个单一的表情符号已是言不达意。这些涵义高度拓展和延伸的表情符号是以ASCII码为基础开发用于信息和邮件中的早期表情图标版本:-)、 :-(演变而来。现在不管是在公共场合还是私下各种交流平台上, 这种表情丰富的小小黄色头像,融合不同的场景(比如跳舞的女孩、伞、雪人、萨克斯风、茄子)成为创意性十足的表情符号,用于整个沟通的过程中。
想让自己觉得恶心和极度困惑吗?请登录emojitracker.com。(癫痫患者慎入),你会看到整个屏幕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图形和文字。这些正是当下在推特上被广泛使用的。你如何使用这些信息是另外一码事, 但你知道的,知识就是力量。
从上个世纪末日本的年轻人开始使用表情符号的时候开始,表情符号的发展经历了漫长的过程。2010年, 包括谷歌、苹果、微软和雅虎在内的10家公司发起的规范各平台表情标准软件行业组织统一码联盟(Unicode Consortium)通过了一套国际通用标准化的表情符号。第二年, 苹果将表情符号整合到iOS 5系统中。迄今为止已有超过800个表情符号,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新的符号加入。 统一码联盟警告说,新增一个符号需要很长的流程。基本上,你需要证明这个符号能满足一种真正的交流需求。已有图形的多样性匮乏,最近也产生了激烈的争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争论?例如,白人女性穿粉色毛衣摆出不同造型的图形有很多,但是棕色男性头戴长头巾的图形却只有一个。
如果你想构造一种新的、超越现有(即使这种现有语言依旧有特定文化内涵)的语言来进行沟通, 我们当然不希望这种语言从一开始对部分人群就具有排他性。鉴于推特上使用场景显示,这些图形大量地用于表达充满幽默、半讽刺或者相当伤心的口吻,也用于表达你应该去做的事情(跳舞、喝酒、手部护理)而不是你实际在做的事情(工作、晒衣服、清理下水道)。除此之外,我们也可以思考下这些图形其它的用途。
仅回顾下今年3月Jesse Hill用表情符号转译Beyoncé的歌曲《Drunk in Love》的视频(各种马提尼酒、嘴唇、香烟、钻石和闪电的符号)就可以佐证这些表情符号已经出现在我们共享的文化中。视频的制作者告诉VOGUE:“这样转译很有趣,我从没想过要在视频中用多少个表情符号,但是现在突然间人们开始称我为表情符号艺术家。”另一个影响更大的例子,是麦尔维尔的著作《Moby Dick(白鲸)》中一万个左右的句子被转换成了表情符号。该项工程是通过数据工程师Fred Benenson策划, Kickstarter的资助, 800多名亚马逊土耳其机械人(“亚马逊土耳其机器人”是亚马逊网站业务之一,是一种众包网络集市,能使计算机程序员调用人类智能来执行目前计算机尚不足以胜任的任务)完成的。
当他们将19世纪美国史诗转译成3倍于原始长度的小图形时, 更多的人开始为每句话投票表决最喜欢的转译版本。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这本书著名的开场白“叫我以实玛利”至少在我看来,变成了“电话/留小胡子的男人/游艇/白鲸/OK”等符号。我多半遗漏了什么,也许是与时俱进的现代感。
从好的一方面来说,尽管暂时摆脱语言的限制或者背叛了一种语言,我们可能会问表情符号是否代表着语言自由化。这种语言给我们机会表达怀疑、模糊性以及更精细想法。当然它们也会加深误解,成为驱逐异议的武器,或是表达口是心非的政治言论的工具。
当你在悲伤的时候, 使用表情符号可以让你对最重要的人打开心扉。同时,你也将体会到摆脱你不想去的约会(火+跑步+分裂成两半的心脏),从垃圾般地工作辞职(纸笔+公文包+点燃炸弹+穿粉红色毛衣的女孩挥舞着再见+酒)或安排外出到城里(多种可能性,并暗示这是它的全部)有多么容易。